楊辰曦在瞌睡和物理的海洋裡苦苦掙紮,腦子是熱血上頭的,四肢是發軟無力的。不應該這麼困的。吊著沉重的眼皮,她用力晃了晃腦袋,用力地譴責自己。縱然高三生活枯燥且緊張,縱然地中海的聲音再如何催眠,縱然她昨天晚上熬夜內卷捲到很晚!她也不該困成這樣。,彆的不說,楊辰曦目測了一下,這小傢夥傘蓋就隻有一個拳頭大小,觸手更為透明纖細,似乎輕易就會被折斷,脆弱得像蓋玻片。這種奇怪的感覺難以用語言來表達。,接著,似乎要印證她這個想法一樣,一陣耳鳴完全覆蓋住了她的所有感官。在一片混沌中,她下意識將目光轉向教室後排某個座位上——座位是空的,座位的主人是她最好的朋友,而那人今天,請了假。楊辰曦在耳鳴中生出一種微妙的遺憾,她在血海中苦熬十二個年頭後即將在高考前最後一學期猝死,臨死前卻冇見著她親愛的“摯友”的最後一麵,遺憾中的遺憾啊。耳鳴中,她的意識卻冇有消失。依據科學,楊辰曦還可以勉強解釋,屍體的意識還能存在一小會兒。然而隨後耳鳴消失,加下來發生的事……似乎用科學來解釋有點困難?。